谷歌相冊近期更新了其服務條款,用戶上傳高畫質照片的免費容量上限為15GB,超過這個限制則需要付費購買。谷歌的這個行為意味著什么?為什么它之前免費而現在開始收費了?它的這種行為對其他公司都有著怎樣的負面影響?谷歌還是不作惡的那個谷歌嗎?反壟斷是要摧毀這些科技巨頭嗎?本文作者Will Oremus,原文標題Google Photos Just Made the Case for Breaking Up Big Tech。
五年來,谷歌相冊(Google Photos)一直以提供無限量、免費的“高畫質”壓縮圖像存儲服務而著稱,但是谷歌在11月11日星期三宣布取消免費政策,從明年6月1日開始,用戶上傳的任何新照片,無論是原始畫質還是高畫質,都將占用15GB的免費存儲空間(此前已經上傳過的高畫質照片則不受此限制)。如果你上傳的照片大小超過了15GB,那你就必須訂閱Google One云存儲服務解鎖更多存儲空間。
對于一個自最初推出免費存儲服務以來就廣受歡迎的產品來說,這個政策變化某種意義上完全合理。畢竟,存儲空間并不是真正免費或無限的,15GB的空間對大多數用戶來說也完全夠用。一些人甚至認為,比起把自己的數據或注意力作為代價,直接向谷歌購買谷歌相冊等服務要更健康。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無疑也是一個令人惱火的誘導轉向(bait-and-switch,譯者注:指以廉價商品招徠,再兜售較高價的商品),是大型科技公司的壟斷行為給我們的教訓。無限量的免費存儲服務可以說是谷歌相冊最大的賣點,幾乎沒有競爭對手能與之匹敵。之前,谷歌愿意免費讓人們使用這個功能,以利潤換取人們大量上傳照片,輔助訓練自己的算法;通過免費,還能吸引用戶留在谷歌軟件生態系統中。現在,谷歌相冊已經吸引了超過10億用戶,已經成為他們數字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把數據遷移到另一個軟件也太麻煩了),原來的價值已經消失了。
正如Platformer新聞信的創辦者卡西·牛頓(Casey Newton,The Verge的編輯和The Interface新聞信的創辦者)在推特上指出的那樣,真正的輸家不是谷歌相冊的用戶,谷歌相冊在很多方面仍然是一個偉大的產品,真正的輸家是谷歌相冊在成功的道路上擊敗的所有競爭對手,包括Everpix、Loom和Picturelife等初創公司。(卡西·牛頓在2015年報道過照片云存儲服務初創公司的困境,發表在The Verge上)
這個曾經競爭激烈、充滿創新精神的領域,如今在很大程度上被谷歌和蘋果等少數巨頭所控制。這也隱隱約約指出了另一群輸家:他們有著新想法,想開發有著新特性的產品,但卻可能永遠也無法把它們開發出來,因為初創公司沒有與谷歌競爭的機會。
諷刺的是,谷歌聲稱自己“不作惡”,但谷歌在這方面的所作所為以及它給出的解釋在道德層面上并不占優勢。谷歌所做的每一步都只是為了成功而已,它確實曾經提供過免費的偉大產品,僅僅是因為它負擔得起免費的代價,它能擊敗市面上的所有競爭對手,主要是因為它是市面上最好的產品。現在它不免費了,因為它已經通過免費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相反,從競爭和反壟斷的角度來看谷歌的政策變動是最容易理解的。正是谷歌的巨大體量和業務范圍,以及其產品在不同領域的互補和交叉補貼方式,使其擁有小規模競爭對手無可企及的優勢。現在回想起來,不管是不是谷歌的本意,谷歌相冊的免費存儲服務看起來很像一種掠奪性定價。但更重要的是,谷歌和其他主流的宰制性平臺一樣,在眾多不同的、互補的業務領域都有著強大的影響力,因此它總是能以反競爭的方式利用這些業務,獲得不菲的收入。從利潤最大化和股東價值最大化的角度來看,谷歌要不這樣做反而太愚蠢了。
美國眾議院反壟斷小組委員會上個月公布了一份重量級報告,建議采取一系列新措施約束科技巨頭。谷歌相冊事件為執行措施的緊迫性提供了最新例證。
有些人認為,人們要求拆分大型科技公司是出于對成功的敵意或嫉妒。不可否認,這種敵意和嫉妒是存在的,但這并不是反壟斷擁護者認為需要采取行動的原因。正如我在8月份解釋過的那樣,“分拆大型科技公司”的嚴肅提議并不是為了毀滅這些公司,而是要在不同領域限制這些平臺,使它們無法像以前那樣自由地發揮自己的影響力。
我們需要為大型科技公司制定新的反壟斷法,并非是因為大型科技公司是邪惡的,而是因為它們無法自控——它們正在自己的主場比賽。而如果從它們的角度來看,一切都進展地那么輕松容易,那么我們需要做的就不是指責和羞辱它們,而是改變整個領域。
責任編輯: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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