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工業文明發展以來,工業就在一定意義上決定著人類的生存與發展。工業讓人類擁有更大的能力去改造自然并獲取資源,其生產的產品被直接或間接地為人們所消費,極大地提升了人們的生活水平。
當前,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科技發展日新月異,移動互聯、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新技術深刻地改變著人類的生產組織形態、國家治理形態以及人們的生活方式控制工程網版權所有,其影響前所未有。技術進步把人類社會推向第四次工業革命的起點。
實際上,人類社會已歷經了三次翻天覆地的的工業革命。并且,每次工業革命都伴隨著全球產業的大轉移和國際格局的大調整。革命之力所到處,形成了巨大“代差”,推動著經濟發展,同時也悄然改變著大國博弈的籌碼,為世界格局的變動埋下伏筆。
前三次工業革命,中國并未很好地把握機遇。面對第四次工業革命的全方位的革新,當今所有,機遇與挑戰并存。
在革命中看見工業之力
歷史總是在周期中發展,并且在周期中呈現答案。
18世紀中期后,英國引爆了第一次工業革命,成為第一個進行工業化的國家。第一次工業革命通過水力和蒸汽動力的早期機械化取代了手工制造,不僅在紡織業基本擺脫了傳統手工業的桎梏,實現機械化,還在交通、冶金等諸多領域實現了機器對人的替代。
至1850年,英國工業總產值占世界工業總產值的39%,貿易額占世界總量的21%。英國第一次工業革命實現了對中國清朝的技術代差,中國這才有了近代史上的百年屈辱。
如果說,發軔于不列顛的第一次工業革命成就了日不落帝國,在近代世界經濟的角斗場上銘刻了英國“世界工廠”的印記。那么,始于19世紀 70 年代的第二次工業革命則以電力的發明和運用為標志,對人類社會的發展產生了劃時代的影響,引起了世界范圍內的產業革命。
與第一次工業革命造就英國“日不落帝國”不同,第二次工業革命為全球性國際政治體系的形成注入了強大的持續動力。在工業革命浪潮的推動下,德國、美國、日本、俄國等新興大國登上國際政治舞臺,成為國際體系的新主角。在很大程度上,二戰后世界格局的變動正是由于第二次工業革命中各國的技術代差。
半個世紀前,第三次工業革命爆發。第三次工業革命也是以原子能、電子計算機、空間技術和生物工程的發明和應用為主要標志,涉及信息技術、新能源技術、新材料技術、生物技術、空間技術和海洋技術等諸多領域的一場信息控制技術革命。與第一次工業革命和第二次工業革命落后于國際不同,這一次的中國,幾乎與西方國家同步地進入了以信息化和通信產業為代表的第三次工業革命。
相同的是,第三次工業革命,也對國際關系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它一方面加劇了資本主義各國發展的不平衡,使資本主義各國的國際地位發生了新變化,美國強勢崛起成為唯一的超級大國。另一方面,也使社會主義國家在與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抗衡的斗爭中具有強大的動力。
顯而易見的是,前三次工業革命都對世界政治、經濟、科技、軍事等產生了巨大影響,從根本上對世界格局的重塑起到關鍵作用。每一次工業革命在帶來全球經濟和社會重大變革的同時,均引起世界各國國家實力與競爭地位的變化。一些國家從中崛起并成為某些領域甚至世界經濟和全球治理的主導者,一些國家則錯失發展機遇,從強盛變為衰落。
在前三次工業革命的長期積累和孕育下,當前以智能化為特點,以人工智能、量子通信、生物技術、虛擬現實等前沿技術為代表的第四次工業革命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興起。世界新一輪科技競賽的大幕正在拉開。
第四次工業革命是全方位的革新
第四次工業革命是繼蒸汽技術革命、電力技術革命和信息技術革命后的又一次使人類社會經濟生活大為改觀的大事件。這場技術革命的核心則是網絡化、信息化與智能化的深度融合,它在提高生產力水平、豐富物質供給的同時,也會重塑人力與機器力結合的勞動形式和要求,在各產業政策方面增添新內容和新方法。
首先,第四次工業革命中,各項顛覆性技術的發展速度以指數級展開,過去科技的更新換代可能需要數年、甚至數十年,而現在,一兩年內即可完成一輪技術革新。
美國權威未來學家庫茲韋爾表示:“在前幾萬年,科技增長的速度緩慢到一代人看不到明顯的結果;在最近一百年,一個人一生內至少可以看到一次科技的巨大進步;而從二十一世紀開始,大概每三到五年就會發生與此前人類有史以來科技進步的成果總和類似的變化。”科技進步的速度甚至已超出個人的理解能力極限。
其次,大量新型科技成果進入人們的日常生產生活,深刻影響著人類思想、文化、生活和對外交流模式,進而深度影響到政治、經濟、科技、外交、社會等層面。比如,人工智能的發展,從無人駕駛汽車到無人機,從虛擬助手到自動翻譯等,幾乎已開始深入到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
這些層出不窮的新技術應用于軍事領域,奠定了強大的國防實力,應用于經濟領域,不斷催生出新的經濟方式、新的產品、新的規則和新的業態。傳統的生產生活模式被逐漸顛覆,新的政治、經濟體系正在重塑。
最后,工業增值領域從制造環節向服務環節拓展。在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的推動下,數據解析、軟件、系統整合能力將成為工業企業競爭力的關鍵與利潤的主要來源。利用大數據研究客戶或用戶信息,能夠為企業開拓新市場,創造更多價值。
舉例來說,通用電氣公司原來是以制造為主的企業,但現在將業務領域拓展到技術、管理、維護等服務領域,而這部分服務創造的產值已經超過公司總產值的2/3 。顯然,設備制造企業借助大數據技術,向設備使用企業提供預測性維護方案與服務,可以延伸服務鏈條,實現競爭力的提升和價值增值。
顯而易見的是,與前三次的工業革命明顯不同,第四次工業革命是全方位的革新。盡管在今天,能源、交通、制造三駕馬車組成的現代工業體系已經成為了人們的共識,但在第二次工業革命初期,產學各界與各國政府面對的僅僅還只是各種各樣的技術,并不知道如何讓它們發揮價值,也不知道應該整合怎樣的體系囊括它們。
而第四次工業革命最重要的特征就是多種技術融合,形成新產業鏈邏輯、以及技術-商業的裂變效應,最終成為城市、企業、行業提升普遍生產關系的基礎。
比如,由智能制造提供支持的重新構想的服務和業務模型使公司可以簡化整個價值鏈中來自供應商、生產商和客戶的生產關系。它還利用技術使得人員、流程和產品之間得以統一。制造商和服務組織可以訪問前所未有的數據級別,從而更容易理解、控制和改進其運營的各個方面。
當今所有,機遇與挑戰并存
每一次工業革命都大幅提升了生產力,同時重塑世界格局。率先抓住機會的國家往往迅速崛起,并在新的世界秩序中占據主導地位。在探尋了第四次工業革命的含義與內核后,克服障礙,加速融合,釋放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潛力就成了當務之急。
一方面,建立清晰明確的工業平臺,是協同各技術發揮最大效益的戰略抓手。從技術能力與生態底座上看,建立統一底座與標準上的發展模式,形成有效的產業協同力,避免每個地方、企業、創新項目都重復發明。在一條賽道上競爭,對于提升第四次工業革命效率具有重要意義。
第四次工業革命時代,得平臺者得天下,可以說,不論對于國家,還是企業,工業平臺都是未來的工業底座。平臺能夠通過全面連接設備、軟件、人員等各類生產要素實現與互聯網的對接;基于海量的工業數據分析,形成智能化的生產與運營決策;通過平臺數據和功能的對外開放,支持開發者開展工業APP創新;實現各類制造資源的優化配置,重構生產組織模式和制造方式。
企業前期為獲取用戶和搭建系統投資巨大,但運營后,由于數據具有可復制、非排他、易傳輸等特性,拓展業務的邊際成本幾乎為零,且通用性極強,最大限度地實現了規模經濟和范圍經濟,先發優勢顯著,馬太效應極強。
當然,工業平臺的建設非一朝一夕之事。當前,從實踐來看,工業平臺仍處于初級階段,盡管平臺技術和服務能力已實現單點創新控制工程網版權所有,但要形成系統突破還需探索構建共贏發展的開放合作生態。并且,隨著工業數字經濟萌芽,安全挑戰隨平臺發展而逐漸升級。
另一方面,國家與企業協同,確保社會投入與行業創新并行是第四次工業革命發展的重要保障。縱觀每一次工業革命,國家在政策、項目、產業協同領域的投入都扮演著重要角色。而企業創新必須確保自身與國家戰略方向處在統一頻率,擁有有效使用和聯接社會基礎設施的方案。
比如,目前國家大力發展的新基建體系,其核心就是以信息網絡為基礎的新型基礎設施。包括云、AI、5G等在內的新ICT技術,將像水、電、煤一樣成為基礎設施,提供給企業和行業驅動創新、產生價值。而在具體的企業創新進程與業務場景中,需要建立有合適的技術接口、生態接口、商業接口來建立與新基建的關系。
此外,從國家角度來看,還應強化人才培養。顯然,在智能時代里,只有掌握了專業技能的人員才能操控智能制造的自動化設備。并且,科技的發展還增加了對具有電子工程、信息技術、機械專業的復合型人才的需求,智能制造的多學科、跨地域和大數據特性,則對管理人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需要大量的高端服務業從業人員從事智能制造的配套工作。
鑒于這些因素,在第四次工業革命中,具有知識與技能的勞動者顯得尤為重要,甚至成為第四次工業革命能否取得成功的關鍵。
隨著第四次工業革命的發展,歷史將走上一個新的拐點:目前,歐洲處于二三梯隊,中日韓為代表的東亞國家和美國則搶占了第四次工業革命的制高點。第四次工業革命是全方位的革新,中國要想在新一輪工業革命中領跑,必須克服障礙,加速融合,綜合發展,為歷史貢獻更多的中國智慧。
編輯: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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