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據目前的研究表明,AI可以通過“數字復活”將人類復制,也就是把一個人生前的影像資料、社交關系、信息文本等諸多數據綜合起來進行處理,用計算機模擬出和真人高度類似的語言表達、行為舉止等方式,用語音和語言交流(比如聊天工具)等來再現一個人生前行為特征的復活方式。
“有的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卻還活著。”這句看似是思想層面的話語,在如今人工智能高速發展的時代,或將成為現實。
電視劇《黑鏡》中,女主無法忘記車禍去世的丈夫,使用人工智能對自己的丈夫進行了克隆;而電影《超能查派》里,開啟查派生命的人工智能工程師迪恩,在瀕死的時候也將自己的意識復制到了機器人中,以機器人的身份獲得“永生”。
思想映射到現實,隨著人工智能發展至今,這些只能出現在影視劇里腦洞大開的情節,慢慢有了實現的可能,而與親情有關的“重生”,更是讓這一項技術有了悲天憫人的色彩。
人們總是難以接受親人驟然離世的現實,因此,有不少人提出了通過人工智能將已逝的親人“復活”,使他們繼續留在自己身邊的設想。一個人去世以后,生理上會自動停止細胞的代謝,但如果他的個人信息并沒有消失,我們可以通過一個虛擬形象來進行情感和行為的交互,那么社會層面上來說,這個人就還是活著的,而這也是AI“復活”親人的原理。
“數字復活”,AI正在讓其夢想照進現實
據目前的研究表明,AI可以通過“數字復活”將人類復制,也就是把一個人生前的影像資料、社交關系、信息文本等諸多數據綜合起來進行處理,用計算機模擬出和真人高度類似的語言表達、行為舉止等方式,用語音和語言交流(比如聊天工具)等來再現一個人生前行為特征的復活方式。
在進入AI時代之后,由于算法的豐富和算力的提高,實施“數字復活”的可行性也得到提高,我們可以將已故之人生前的話語甚至種種行為記錄下來,然后通過“虛擬現實”來呈現,形成一種“復活的效果”。
美國《紐約時報》記者詹姆斯?弗拉霍(James Vlahos)的父親因癌癥病逝,在父親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弗拉霍設計出了一款聊天程序,將父親的話語全部錄制下來,之后,他借助Pullstring平臺,設計出了專屬的聊天機器人程序,以此實現與去世父親的虛擬交流。
無獨有偶,俄羅斯人工智能創業公司的CEO Eugenia Kuyda將這些年來她最好的朋友Roman Mazurenko發給她的照片、新聞標題和上千條SMS短信輸入一個神經網絡中,創造出一個人工智能聊天機器人,許多認識Roman的人都說這個機器人說話的風格就和他本人一樣。
類似于上述的案例還不勝枚舉,人們已經在通過“數字復活”這一AI技術,在使親人“重生”的道路上邁出了一大步。
但如果只是通過聊天軟件模擬已經設定好的對話,給人的感覺未免太過死板也太過虛無縹緲。那么,AI“復活”能否依托于日益發達的人工智能科技,尋找到其他的出路呢?智能相對論在查閱相關資料后大概總結了三種方式。
1、AI+克隆=實體
最近瑞典從事相關研究的科學家聲稱,利用人工智能技術不僅可以為死去的親友創建一個意識的“復制”,還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打造一種逼近真實的感觸。比如我們熟知的Siri,研究者希望從類似的“智能助手”的角度入手,完成后的這個“生命的復制品”,從簡單的天氣問答到更加復雜的綜合事件都能一一應對。而該技術隨著科技的發展,或許還能更進一步,就像英劇《黑鏡》中的設想一樣,打造具有感知能力的逝者“克隆體”。這樣一來,機器人不僅能與人們交談,還能和人類發生真正的身體接觸,假如這一設想成為現實,未來人類便能夠以數字的形式實現永生。
2、人造軀體,芯片助力
美國洛杉磯一家公司提出了一個新概念——使用人工智能技術將人類“起死回生”,預計2040年將實現。洛杉磯Humai公司希望基于人工智能技術將死人“復活”,此項計劃是將人類大腦冷凍,之后通過“個性化芯片”將個人的數據編碼在人造身體的芯片和傳感器上,使用人工智能和納米技術存儲重要數據,涉及到會話風格、行為模式、思維過程以及人體功能信息,之后這些數據將編碼成“多樣化傳感器技術”,它將固定在一個結合死人大腦的人造身體中。
3、轉換載體,思想永生
億萬富翁伊隆·馬斯克(Elon Musk)認為人類不久便可操縱并保留記憶,并將其作為自己創辦的Neuralink公司的宗旨。Neuralink公司正在研發“神經織網”(neural lace)技術,即將微型電極植入腦中,將來或可用于上傳和下載思想,再將思想植入已經準備好的容器中,從而實現記憶的保留。
而另一個億萬富翁俄羅斯億萬富翁德米特里·伊斯科夫(Dmitry·Itskov)在幾年前提出了“永生人”的計劃,又被稱為“阿凡達計劃”,這項計劃的目標是將人類意識轉移到非生物載體上,以延長生命,甚至永生不死。
親人“重生”還需邁過哪些坎?
雖然“數字復活”技術已經成功落地,而其他的重生設想也前景廣闊,但僅在該門技術發展的這幾年中,就出現了大量是我們必須要面對且不得不解決的問題。智能相對論總結下來,目前至少有以下幾個問題。
1、信息無價,采集無門
“數字復活”是使親人“重生”中最簡單也是我們當下可以做到的一種方法。要實現“數字復活”,首先必須要收集大量的數據,包括一個人的聲音、行為、對答話語,以及更為抽象的“思維模式”,之后再根據收集到的信息來編寫相應的程序,就這一過程來看,數字復活更像是一場個人的定制服務。
而因為每一個人的思維,聲音,行為的差異,信息收集必然不能通過機器來完成,往往要通過人工記錄,這至少需要持續數月甚至到一年的時間,而因為這樣的信息采集往往在人們垂危之時進行,就更加大了信息采集的難度。
即使有現成的信息儲存在親人那里,出于各種原因,取得信息也是十分困難。哪怕到現在,也很少有人愿意把自己已逝親人的軀體捐獻出來做醫療用或者器官捐獻,思想的不開化勢必會影響人們的判斷。因此,對于飽受親人離去止痛的人來說,此時AI不論是以何種身份介入,都會讓他們不得不再一次回想起自己離開人世的親人,以及泄露自己親人的隱私,這無疑是十分冷漠殘酷的。
我們可以看到,目前成功的例子中,都是親人之間所做的實驗,如果這項工作由第三方來做,多少缺了一點人性關懷的意味,恐怕效果會適得其反。
2、模擬大腦難于上青天
雖然目前通過AI讓親人“重生”有眾多支持者,但如果要對AI“復活”人類進行更深層次的研究,勢必要模擬人類的大腦活動。而對于被稱為小宇宙的人類大腦,研究的難度不亞于對宇宙的探索。首先,人類大腦860多億個神經元之間存在數萬億個連接,如果要復制數字化大腦,必須首先繪制出這些大腦神經元連接。
這有多難?科學家曾經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對一種小蟲——秀麗隱桿線蟲,進行了研究,這種小蟲擁有非常簡單的神經系統,神經元數量僅有302個,這些科學家繪制了神經元之間的7000個連接,為了完成這項工作,他們耗費了十幾年的時間。
藍色大腦計劃負責人、瑞士聯邦理工學院洛桑分校的亨利·馬克拉姆曾經在《科學美國人》撰文稱,“‘藍色基因’超級計算機的性能達到了每秒千萬億次浮點運算,足夠在細胞水平上模擬大鼠大腦中的2億個神經元,但對于包含近千億個神經元的人類大腦來說,卻是遠遠不夠的。”
為了模擬整個人類大腦,需要性能達到每秒百億億次浮點運算級的超級計算機,而即便如此,要想在分子水平上模擬人類大腦依然遙不可及。
3、到底是技術的進步,還是對倫理邊緣的試探
而隨著該智能技術的不斷發展,另一個我們需要擔心的問題出現了:當AI復活技術發展的十分完善的時候,你怎樣為你的感情正名?
AI復活的初衷就是希望通過人工智能技術,讓人們見到已死的親人,給予他們情感上的慰藉,緩解他們的相思之苦。但是,這些“親人”只是人為編程出來的一堆可有可無的代碼,即使將來某一天有了克隆有了其他的生物載體,也難以改變你真正的親人已經長眠于地下的事實。這些代碼沒有社會身份的承認,也不會對你產生真正的感情(即便會,也或許是在程序之內設定好的)。說到底,AI重生還是一種技術層面的欺騙。
因此,對于一些人來說,這一技術不僅無法產生緩解的效果,反而像是一個時時提醒的記憶投影,提醒他們親人已經不在的事實。所以,有時或許直面死亡的痛苦和折磨才是最好的方式。
對于這種智能技術的發展,雖然其中確實隱藏著很大的風險,但不可否認的是,新技術帶來的利益和其中的潛力無可估量。未來還未來,但關于未來的暢想已經向我們打開了大門,《攻殼機動隊》里的電子腦,《黑鏡》里的克隆人,這些遙不可及的東西或許有一天真的會成為現實。
而如何規避技術的風險,守住倫理的防線,這些都將是人類在邁向未來的每一步上不得不思考的問題,而當有一天我們解決了這些問題,或許AI讓親人復活的技術才真正為我們所用。
-
AI
+關注
關注
87文章
31262瀏覽量
269627
發布評論請先 登錄
相關推薦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