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行業有一個有趣的現象，往往是那些充滿熱情和干勁的人自信地改變著行業發展的方向，尤其是當他們的腦中已經為自己設定了特定的目標時。Aicha Evans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我很有幸能在2014世界移動大會上結識她，我們曾經聚在一起談論過一次英特爾的優點和不足，現在又是我們一起討論英特爾的發展方向的時候了，很高興Aicha Evans同意接受我們的采訪，對此我們感到非常榮幸。

　　注：本文作者為Ian Cutress & Andrei Frumusanu，因為采訪者是Ian Cutress，所以提問者用IC簡寫，后面還有Andrei Frumusanu的問題，用AF標注。而Aicha Evans的回答前面則用縮寫AE進行了標注。

　　IC：上一次你說到“所有可以計算的都將連接在一起”，2015年還是這樣的哲學嗎？

　　AE：這不僅是一種哲學，簡直是宗教！我們正在取得進展，我一直在試圖告訴所有人對我們來說通信不僅僅是商業，而是要將通信能力賦予給每一種平臺。顯然為了能夠更好地利用通信，你需要用移動計算平臺，希望你能看到我們在這方面取得的進步。剛才我和我的團隊花了30分鐘進行了演示，你注意到了嗎，演示的時候無線部分是放在前面的，那正是我們現在正在取得進步的部分。

　　我們說詳細一點。服務器是連接的吧？雖然不是無線，但是有線也是很不錯的，然后是計算機。不管是企業計算機還是個人計算機亦或是小型商用計算機，都是可以進行連接的，這樣才能上網嘛。接下來是一體機、平板等等，有的需要通過WiFi、藍牙進行連接，有的則支持LTE和NFC。而對于智能手機，我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幾乎整天都連接到網絡上的。接下來我們就進入了物聯網的廣闊天地。如果是工業物聯網，那也肯定是需要進行連接的，如制造業領域、智慧城市、電網和城市監控系統等等。還有消費級物聯網，這就相對要直接一點。另外還有一些垂直領域，如教育、零售等等。接下來就是現在炙手可熱的應用領域：可穿戴設備。這一切都是需要進行連接的，而其中唯一不需要無線連接的是服務器。因為英特爾將進入以上所有領域，所以沒有連接就會沒有市場。我剛從英特爾銷售大會（ISMC）上回來。我們將所有的英特爾銷售人員集中到拉斯維加斯，在會上我做了一個主題演講，我興奮地說道現在“計算”和“互聯”已經成為了必需。對于英特爾來說，如果我們將進入產品行業，那就必需要進行連接，所以除了離散的這些所有技術，你還要進行集成。現在還沒有這樣的專利、產品和生態系統出現，我們還在推進相關技術和標準的研究——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去我們的展臺，你能看到我們已經和安立、愛立信和諾基亞建立了合作，我們將致力于實現生態系統的整合，尤其是在物聯網和可穿戴等應用領域。所以顯然的是，計算和連接的重要性已經今非昔比了。

　　IC：說到集成，在今年的世界移動大會上，英特爾宣布說要將LTE集成到電路上。

　　AE：那實在太困難了。

　　IC：怎么講？

　　AE：首先，過去三年AnandTech（該記者所屬媒體）每年都會提醒我我們還差得遠。當然我很驕傲我們有Intel XMM 7160（第一代Intel LTE調制解調器），因為我們證明我們開始具備了這樣的能力。但我們現在還和領先的競爭對手之間的差距太大。我們甚至不太敢拿出來賣，后來的Intel XMM 7260讓我們的差距縮小了一些，事實上已經達到了相互持平的水平。Intel XMM 7260幾個月內就會上市了，而且會漸漸走向主流。進入可穿戴/物聯網領域，因為該領域最需要的是集成型的SoC。上一次我跟你們講過我們正在從事離散型調制解調器的研究和集成相關路線圖的規劃。那時我說我們是第一次研究工廠制造的流程，我們拼命工作將這項技術帶給英特爾。TMG（英特爾的科技與制造事業部）的同事們知道該怎樣對制程進行優化，然后我們就開始動起來。我很高興最終我們辦到了，但這確實非常困難，因為我們開始得很晚。

　　IC：調制解調器的集成是從高端的Atom x3/SoFIA開始的，那么未來會將LTE集成到Rockchip或雙核Atom x3中嗎？

　　AE：x7和x5使用的是Cherry Trail架構，而x3使用的是SoFIA架構，上一次我接受采訪時我就感到有些惱火，因為他一直在問SoFIA的細節方面的問題。但是從我的角度來看——15月之前這都還只是PPT上面演示的概念，我們做出的承諾是很驚人而且有風險的。從那以后，3G版本出貨了，但有人問“為什么你們要去鼓搗3G？”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學習，因為你不能直接就開始，你需要一個基礎，逐漸革新；你必須要有一個主參考設計和一個可替換組件的目錄，然后還需要對這些組件進行測試。當然你還必須要有合適的工具，并學著怎么去準備你的生產線。Atom x3能夠實現這一目標。現在2015年第一季度我們的產品果然上市了，第二季度我們會有LTE版本上市。但正如你所見，我們已經在和運營商進行相關的測試和驗證工作了?，F在我們很忙！

　　IC：我記得你去年說過“這是我們的目標，這是我們的時間表”，看起來你們很趕??！

　　AE：你要倒大霉了！我為我的團隊感到驕傲。在這次展會我很忙的原因之一是我想把時間花在我的團隊上，給予他們激勵和鼓勵，因為這確實很艱難而且很有壓力，但我們仍然在努力執行。另外，當我們有問題的時候，我們也不再感到驚慌。我們說會好的，深呼吸，保持冷靜然后繼續向前。我們不會在壓力下崩潰——我們是專業人士，我們知道該做什么。合作能讓我們制造該怎么做我們應該做的，我們感覺很好。

　　至于我下一年的目標。我們將出貨Intel XMM 7360，而且我們需要保證產量。當然，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是我們需要開始占領市場份額了。這是一個很大的市場，我相信我們能做好。

　　IC：你這里談論的市場是指新興市場還是已經建立起的市場？

　　AE：都包括！每一個市場！我們想要進入新興市場，我需要市場量。美國、歐洲，甚至中東和非洲，我們有3G手機，為什么不拿出來賣？

　　IC：為了得到市場體量，你們是會和當地和制造商和合作伙伴建立更多的合作還是盡力尋找大訂單？

　　AE：你懂的，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去做。在這個行業，只有一兩個大客戶已經不再管用了。顯然我們會小心照顧想要跟我們合作的一級供應商。但我們建立中國技術生態系統的原因之一是完全打通IDH、系統集成商、ODM、本地OEM的聯系，并通過他們進行銷售。這對我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們都會做。恕我直言，一級OEM廠商不會花太多時間在非洲推3G的量。那需要通過本地的OEM來完成，和一些運營商渠道之類的。而像華碩這樣的一級OEM我們自然也是支持的。這個時候我們需要知道怎么擴大市場占有率、怎么擴大市場量，并且知道怎樣在開放的市場推廣我們的產品。這會非常令人討厭，而且會變得非常困難，因為這不只是關系到工程產品或執行，還關系到銷售的能力，和甚至從未聽說過的公司合作。但現在我也在從事商業方面的工作，我有相關的一些授權。我是英特爾公司里面少有的幾個同時供職于研發部門和業務部門的工作人員之一，所以現在我可以銷售我自己的東西。

　　IC：通過和瑞芯微合作，交易部分地進入了中國。英特爾和你們的競爭對手都指出非洲和南非是增長中的市場，你們要怎樣增加這些市場的占有率？

　　AE：以巴西為例，現在我對巴西的了解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我知道了當地的生態系統，而且他們也正努力讓自己擁有自己的技術。我們忘了英特爾有很強大的銷售能力，而且不僅僅是功能和產品的銷售，同時還是基于生態系統的。另外我還將第一次參見香港電子展。為什么？因為我將與一些獨立設計公司和業務集成商會面去討論怎樣銷售的問題。今年我可能還會去一趟巴西和墨西哥。我的意思是即使我們在今年的移動世界大會上的會面已經和以往大不相同，我們也正在學習每一種生態系統。昨天當談論三卡手機時我就困惑了，為什么會有人想用有3個SIM卡的手機，4個SIM卡也有人買嗎？這說明我的視角還是很“美國”的，世界各地的市場都各有不同。

　　但是我們正在學習當地的解決方案，學習當地的生態系統，了解當地市場的游戲規則和運營商。

　　IC：在這些市場，有射頻方面的挑戰嗎？上次我們談到英特爾的投資組合，聽起來在低端市場你們已經有所需要的東西了？

　　AE：在射頻上，還存在著一些挑戰，但我們已經在建造射頻引擎的過程中解決了它們。多頻帶、RF切換和漫游需要造出一些很高端的東西。但你到特定的國家時，你發現他們只關心四個頻帶，所以我們開始為射頻引擎增加庫存。我們從高端多模開始，但我們也有兩三個類別針對特定的低端市場。

　　IC：就英特爾的系統芯片品牌來講，很顯然Atom產品線是很重要的一步。你不擔心更換品牌所造成的混亂嗎？

　　AE：我不得不說我們是從Core產品線開始該結構的。我不覺得我們的客戶會從中感到任何混亂，他們都知道我們如何區分我們的產品線。

　　IC：通過現有的x3解決方案，集成了LTE的頂級四核仍然不能觸及高端市場。

　　AE：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個！通過現有的Atom x3產品線，我們要的是先站穩腳跟，其中一只腳就是SoFIA/Atom x3系列。我們的CEO也對此很清楚，我們會由此而上?？赡軙趚5和x7上發生，我們要說到做到。也就是說，我們不能簡單地說我們想變成一個平臺公司，我們知道移動端系統水平的問題，我們也了解這不僅僅有關于CPU；也還涉及到圖形處理器、通信和顯示——涉及到計算連接的一切！與此同時我們也正走向下一個工藝節點。所以我們不得不做出選擇。我們選擇的是Bay Trail，這不是一個很高端的架構，我們也就此進行過激烈的討論，并最終達成了共識，所以目前我們會保持專注。現在最前沿的工藝節點對圖形處理是很友好的，因為你可以封裝更多。所有的都是關于調度和上市時間表的問題，我們已經有了種子，現在我們將改善它。

　　但現在我們還沒有到即使全力以赴也會錯過發布時間的時候。圖形處理也很重要，因為經驗和合作對RealSense、相機而言非常重要。你知道那花了我很長時間才進入到那一心態，因為人們再也沒有這些了（說的是我的數碼相機）；現在人們要么用單反要么就直接用手機拍照，數碼相機已經過時了。當然有些極限運動中的攝像數碼相機是不可取代的，那是一個特定的市場。但如果我們想成為這一領域的領導者。我們想成為3D影像市場的一部分或是更加互動性的領域，如自拍。我首先的反應是：“真的假的？”但這是和用戶相關的，而不是我個人。

　　這就又是計算的互聯了，我們已經在無線領域看到了這一趨勢。對于上行和下行，我們都進行了優化，并且密切注意上行和下行的傳輸比率。十年之前，我們只考慮下行因為那時只有語音。但現在的技術已經不一樣了，當我還沒回家的時候，我就在辦公司收到了我兒子拍攝的視頻。但是有時候我沒有WiFi，流量卻是要收費的。

　　所以我們說我們將專注于需要提高的領域，這是合乎邏輯的，我們想要成為行業的領先者和推動力。但我們也會顧全平臺的整體性，不能脫離發展的節奏。

　　IC：在這種情況下，也就是說你們現在仍然在每一個節奏上都落后嗎？

　　AE：我們還未領先，但那對我沒什么。保持警惕很重要——安迪·格魯夫說過“只有偏執狂才能生存”。要現實地看待現有的生態系統，因為你的競爭對手和合作伙伴都是這一系統中的一部分。我就一直對高通很是欽佩，他們是靠實力贏得他們現在所得到的。我也看到聯發科也在不斷地努力，這很讓人佩服。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大的市場，我們也正在穩步取得進展。在移動領域，上市時間會影響溢價。在一些領域落后一個季度可能還行，但在移動領域，這可能會引發災難性的后果。一些媒體知道這個因為你寫過一些文章，我記得你說過：“這確實是好產品，但一年前就該出了?！?br />

　　IC：那么，英特爾是否正在積極努力成為該市場的領導者呢？

　　AE：去年我們的4600萬片就說明我們很積極了。我不知道地球上還有那些公司能做到這一點。這還涉及到戰略，而戰略又涉及到執行。當我們說我們將做到這一點的時候，人們都不相信，但最終我們做到了，這對我們非常重要。其次，Atom x3產品線和通信投資也是積極的表現，如果你知道四年前我們處于什么位置，我們當時只有WiFi和WiMax。甚至在這一行業工作多年的人都對此感到驚訝?，F在我們有NFC，GNSS，WiFi+LTE，甚至還有LTE+WiGig。所以我們確實在積極努力，你看到有些產品15個月還不存在，現在就開始出貨了，我們還有很多項目正在進行。

　　另外我們的投資組合和向14納米節點邁進也是一種積極的信號。我估計接下來回問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們開始成為決定性的一員了？”我認為這種情況正在到來。我們并沒有睡覺——這些工程師都在從事5G的研發，我可以將他們應用到另一種系統芯片上，但沒有，我們需要表現得像個領導者。我們需要為創新留下空間，我們要仔細選擇我們的立足點，我相信幾年之后我們就能完成這一目標。但量是其中的關鍵，沒有市場你就什么都不是。不管你的技術多么好，只有市場的認可才是最好的。當你有了足夠的市場的時候，接下來就要考慮該怎么為這一市場服務了。我說過Intel XMM 7160，因為市場小，我們有很大的壓力，但如果我有1億的訂單量，就將完全不同。

　　IC：說道市場占有率的問題，重要的是正確的產品還是合理的投資組合？

　　AE：老派企業兩者都需要。前幾天，我和另一個人談到我們請人們和運營商正確看待芯片行業的多樣性，這是一個充滿活力的生態系統，并且相信我們能夠辦到。一但投資進入了英特爾的制造領域，我們將能夠很容易地去做我們能夠做的事情，而且我相信背后的團隊。困難之處在于觀念老舊的在職者，我們的解決方法確實很好，但這些方案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和革新的地方，那么你怎么能在這樣的生態系統中獲得機會呢？比如說3G，為什么會有人想要SoFIA 3G？現在人們的關注目標都是LTE，沒有愿意再在3G上進行過多的投入。

　　IC：Atom x3產品線的下一步是什么？

　　AE：我們將進入14納米節點。

　　IC：我們明年能見到14nm SoFIA？

　　AE：希望如此，除了中途出現了其它問題。但我們的CEO非常明確要求我在2016年至少要推出一款14nm SoFIA產品。

　　IC：目前的Atom x3 SoFIA產品線配備的是ARM Mali圖形處理器，而x5和x7則是英特爾自己的第八代圖形處理器。在14nm時，Mali還會繼續嗎？

　　AE：那沒有必要。在移動領域，你必須學會虔誠，如果你了解這個生態系統，并且關注了兩個旗艦公司，他們互相合作又互相競爭。所以在移動領域，你需要學會靈巧，所以我們會使用其它公司的專利進行合適的組合。我也會為英特爾優化研發，你不得不這樣做。你想想，如果已經有現成的可用，又何苦耗費精力研發呢？ARM是一家專利提供商，而且他們做得很好，但我想繼續搭載三種架構？我不確定——我們還有一些商業上的需要和考量，我們的合作伙伴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未來為怎么樣還不好說。

　　IC：當設計到產品差異化的時候，決定以怎樣的速度如何進入市場是需要經驗的，什么樣的市場研究能夠深入到用戶體驗之中。

　　AE：我們做了很多的市場研究，內部的和外部的。有時候我們我會讀到很多頁的研究報告，以至于我們需要一個大綱！但我們采用的是一般隨機取樣的方式，我們也會從人類學、心理學和社會學等方面分析用戶的需求。我們在創新時也還會從中獲得靈感。但你不能每一樣東西都創新，那根本不可能，所以當你發現有的地方我們并沒有創新時，如Atom x5/x7處理器，那是因為我們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我們做了大量的市場研究，像Genevieve Bell和Intel Fellow。這也可能很簡單，比如說，我們有一項室內使用的功能，現在我不能說那是什么，但我們將推出它；我就會問我自己：你是不是對這一切投入了太多的感情，你確定這款產品合適嗎？然后我們問Genevieve，我們向她提供數據，問她關于此的所思所想，然后我們得到答案。我們也會向世界各地派出調查員，我們做得很認真。

　　IC：Andrei很抱歉，一直是我在提問。

　　AF：我覺得你提到的東西很全面，只是有一點似乎沒有涉及。現在物聯網超低功耗應用很關鍵，比如說Cat.0和Cat.1 LTE，英特爾對此有什么做法？

　　AE：就要來了，而且不僅如此。

　　AF：能說得更詳細一點嗎？

　　AE：正要到來。這很重要。無線現在面臨的挑戰很多，有生態系統方面，還有調節、基礎設施、運營商和標準上面的問題，尤其是標準問題，現在還在爭論不休。要綜合所有這些信息是很有挑戰性的一件事，而且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所以一旦你將這些想法綜合起來，你就需要搞清楚你做的原型是什么，你押注什么。Cat.0和Cat.1 LTE是其中的關鍵。比如說，我上周遇到的一個媒體人在擁有一部智能手機的同時還帶著一部很古老類型的手機。他解釋說，因為他經常跑來跑去，所以他帶著一部能使用七天的手機備用，從而不會失去聯系。所以系統的功耗是現在面臨的一個重要問題，不管是人們使用的智能設備還是機器到機器通訊的物聯網設備，如果你的設備需要每六個小時就充電一次，你多半會瘋掉。所以我們正在從事這方面的工作，而且我認為我們不會比別人后完成。

　　IC：英特爾的很多競爭對手都為制造商建立了參考平臺，尤其是在物聯網和可穿戴領域（英特爾也有Edison）。他們中的一切提供的是連接的集成方案，而另一些則提供外部模塊。英特爾在互聯平臺上有什么計劃呢？

　　AE：很有趣，因為這正是我現在正在思考的問題。在平臺里，所能提供功能當然越多越好，尤其是為制造商提供的開發套件等等?；厝ブ?，我會跟我的團隊將我們應該將手機、平板等等所有一切都看做是整個網絡的一小部分，我們現在要關心可穿戴和物聯網。前幾天我們有個會議，討論可穿戴的問題，當時我就很驚訝，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談論這個問題。但我們會在互聯平臺上努力，我還要在這方面做更多思考。

　　IC：對英特爾來說，那也會延伸到智能家居領域嗎？

　　AE：那是當然。所有的一切都要走到一起。比如說，我的孩子把玩在圣誕節上收到的玩具，這讓我感到厭煩，他們到處跑來跑去，還不停地和玩具說話，好像玩具是個人一樣，但現在，這些可以實現真正的互聯。另外我們在展會上演示的一個可以精確控制啤酒量的iKeg。這東西在聚會上一定可以很受歡迎。

　　IC：家庭自動化面臨的另一個問題是標準的缺乏。這個你們有研究過嗎？

　　AE：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比如說，在家庭自動化上，我一直告訴你們說我們一直在努力進行專利產品布局。如果你想進入家庭自動化行業，你卻不采用ZigBee，那么事情將變得格外復雜。所以我們有一些技術和專利的東西，但我們并沒有ZigBee的產品；這是我開始考慮的一個方面。這也是需要我們注意的地方。但從傳統的無線應用領域，我也了解到合并現有的標準是行不通的；所以我們要做的是該怎樣在這些標準之間進行協同。我認為這也是5G的發展方向，目標是實現這些標準之間更智能、更抽象、更高效的協同。我們在展示上所舉的一個例子就是使用從沒使用過的授權的LTE頻譜。有許多頻譜的使用率并不高，我們正在和歐洲標準進行合作，準備當這些頻譜不再使用時將其放出。所以，確實存在很多不兼容的標準，但是只選擇其中一個是不合理的；但我也希望5G時代我們再也不需要關心這個問題。

　　IC：我跟許多人談過，但是他們中大部分都更傾向于低功耗藍牙。

　　AE：是的，藍牙是關鍵技術。但是顯示一點吧，藍牙技術并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IC：另外還有一點是現在很多公司對應該專注于設備到設備之間的連接還是通過云連接舉棋不定。

　　AE：我認為這兩種方式我們都需要。我對此十分明確，我們也一直都是對等網絡研究的王者。不只是藍牙，還有WiFi和LTE。當我們談到數十億人的互聯時，連接越多那么你就能看到更多的可能。這就像是大眾的鴉片。但你也需要射頻，而且越快就越好，因為全球范圍內的中產階級都在興起，這是一件好事。但如果那發生得太快，我們可能沒有足夠的頻譜。我對圍繞資本的經濟并不了解，但那可能是一個很嚴峻的情況。想一想，如果我們正在面對面傳輸數據，為什么還要走云連接呢？為什么不直接走WiFi到WiFi的連接？小文件還可以使用藍牙。而相對的，如果你需要做一些計算，必須說需要后期處理的3D影響和全息圖像，那就可以將其發送到云端，這樣可以節省設備的電力，計算過程在云端執行。所以傳輸方式的選擇是跟使用場景有關的。我認為點對點是必須的，這也是我推WiGig的原因，我們也有直連WiFi和直連LTE。有人認為我們反對LTE-U，但我明確說了我們反對的是WiFi會取代LTE-U的說法。我認為我們需要建立更為廣泛的合作，因為不管只采用哪一種技術，都是不能成事的。如果我們想實現數十億人的互聯，我們需要更廣闊的眼界。未來的智能連接是關于智能和高效的，在不同的使用場景下，我們應該做出不同的方案選擇。

　　IC：SoC設計中的兩個主要戰場時性能和功耗。你可以總是為滿足消費者的需求而進行設計，但當涉及到市場增長時，哪一個更重要？

　　AE：在英特爾內部我們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方程來回答這個問題。單位功耗的性能已經到頂了，你已經在和物理學本身進行對抗了?，F在如果我們談論服務器，性能當然是第一位的。如果我們說的是可穿戴設備，盡管現在我還沒有使用可穿戴設備，但電池的使用壽命必定是關鍵因素之一。甚至是現在我家里的頭戴設備，我都感到充電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所以在這一領域，電池壽命可以說是首要因素。在服務器和可穿戴設備之間，性能和電池之間也需要保持適當的平衡。但是我們可以這樣做出一個簡單的結論，對于無線應用的小型設備而言，電池壽命更關鍵；而對于大型一點的設備，因為電池容量或對于有線供電的采用，則需要更重視一點性能；但這并不是完全絕對的。比如對于智能手機而言，人們都有各自不同的看法。

　　最后，非常感謝Aicha和Intel為我們的這次訪談騰出時間。